论文草稿再一次发给了教授，我再一次丰收，得到了一大堆修改意见。其中有几条是关于参考文献列表的。
我的教授对参考文献的要求极其严格，任何小毛病都逃不出他的法眼。举个例子吧，其中一条意见是：期刊的名称里不能一会儿用 and ，一会儿用 & 符号；单词首字母不能有时候大写，有时候小写；要一致。
_图 1：某篇科技论文的参考文献列表（图片来源 http://library.humboldt.edu/infoservices/cited_references.jpg）_
事实上，我把参考文献列表已经检查了好几遍了，但这个毛病的确没注意。仔细复查，还真是那么回事儿。比如 Agricultural and Forest Meteorology 这个期刊，在我的文献库里出现过多个版本：
Agricultural & Forest Meteorology
Agricultural & forest meteorology
Agricultural and forest meteorology
那就改吧。
长远来看，为了免除将来重复犯错而再次挨骂，我打算把文献库里几百篇论文都检查修改一下。但是，几百篇，这也太麻烦了。对于一个懒人来说，这时候我庆幸我用的是 Jabref 这个软件来管理我的文献库。由于 Jabref 的文献库是个简单的文本文件，只需用 vim 打开文献库文件，然后用正则表达式来查找替换一下，一条指令就全部搞定了：
%s/[aA]gricultural [^\s]* [fF]orest [mM]eteorology/Agricultural and Forest Meteorology/gc
如果不使用 vim 或者正则表达式，而只使用记事本最简单的查找替换功能，两次替换也就够了。这种方法可以满足很多关于批量修改参考文献的需求。结合 vim 在文本处理上的几乎无所不能的超能力，我相信，Jabref + vim 的组合，使成千上万文献信息的批量修改也都成为小菜一碟。
同类软件中哪个好用，这种话题往往引来无数不必要的口水战。很久以前，刚开始做科研时，我用 word 写论文，手动整理参考文献列表；后来学会了用收费的或盗版的 Endnote 来整理参考文献；再后来，我用免费正版的 Zotero 来替代 Endnote；现在，我最终抛弃了 Endnote 和 Zotero，投进了 Jabref 的怀抱。遇到上面所说的问题，在 Endnote 和Zotero 里我只能手动逐条修改，无聊，而且容易出错。而 Jabref 则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了这些问题以及更多的问题（以后有时间再细说），并且是免费，跨平台。
一方面，Jabref 够简单，简单的东西容易长久；另一方面，Jabref 的功能足够用，够用了就不必见异思迁。我想，我基本上不会再换了。如果需要一个能跟随一生的文献管理软件，Jabref 或类似的软件将是最终的归宿。
注：这里为一些读者交代一下背景。一篇科技论文，里面会引用很多前人发表的论文，这些被引用的论文的标题、作者、期刊名称等信息要列在一起，作为新论文的一部分，叫做“参考文献”，就像图 1 那样。这个参考文献列表，可以手动一个字一个字敲进去，也可以用一些专门的计算机软件，从自己的文献数据库里调用需要的信息，按照指定的格式自动生成。我用的方法是后者。自己的文献库，是日常积累得到的，比如说，平时在阅读文献时，收集了 500 篇论文的信息保存在文献库里，而写某一篇自己的论文时只引用其中的 50 篇，那就借助软件把指定这 50 篇给挑出来，并自动整理成列表。文中所述的几个软件就是起这个作用。